擂台上,站了许久薛玉山缓缓转身,看向上官雁。
目光交融的瞬间,上官雁控制不住地落下眼泪。即使薛玉山戴着面具,她也很肯定眼前的人就是她日思夜想的夫君。
“山哥……”上官雁一步一步地向薛玉山走去,最后扑进他的怀里。
薛玉山将她抱住,上官雁因抽泣而颤栗的娇躯紧紧贴着他,他抱着她的手臂又是一紧。那日在林中他没有与她相认,此时此后他再不会把她推开了。
上官雁只觉得一切如梦般,让她沉醉不醒。
那日与薛玉山在林中一别,就再未寻到他的踪迹,她心神不宁了多日,想他既会出现在霍山,应该会来参加今日的比武大会,她便寻至霍山。
果然苍天不负,让他们终得相见。
“魔教妖人,光天化日之下这般不知廉耻!”听到场外谈笑议论声不断,陈立农不禁怒然开口。
“解前辈,赵某在此多问一句。”赵世安按下陈立农的怒火,拱手转向解重楼,问道:“台上这位少侠,既是前辈的师侄,却又与魔教是何关系?”
此言一出,大殿内稍安静了几分,赵世安说出了大家的疑惑,所有人都看向解老头,等他的解释。
解重楼不紧不慢地抬头,看着一众好奇的目光,他边吃着枣子边嘻嘻笑道:“台上的是我师兄薛嵩的儿子薛玉山,他是我解重楼的师侄不假,但他也是圣教追风堂的堂主!”
众人闻言更是诧异,逍遥派和圣教一正一邪,竟会有此般交情?
看着众人疑惑的目光,解重楼继续道:“我二师兄薛嵩本是逍遥派的高徒,要不是他去圣教做了堂主,现在逍遥派的掌门就是他的了,哪里有荆无名的份儿。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,下意识地向四周观望,生怕隔墙有耳,被他那个棋痴师兄听到:“唉,可惜我那二师兄英年早逝,追风堂堂主之位,自然就是我这侄儿的了。还有啊,我侄儿和那丫头五年前就成亲了,人家小两口许久不见,自然会亲近一番嘛,你们不要叽叽歪歪的。”
听闻此言,众人竟都不再做声。他们都在心里琢磨着解老头刚刚说的话——即便薛玉山跟圣教有剪不断的联系,但没有人会怀疑逍遥派的正派身份。
薛玉山和上官雁却似没听到般,眼中只有彼此,再无他人。上官雁双手颤抖地抚摸着薛玉山的脸:“你的脸怎么了?”
“没事,都过去了。”一句话淡淡带过,背后的艰难心酸,却只有薛玉山自己知道。
如今他面容已毁,再不是多年前的英俊儿郎了,也正是因为如此,他之前才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上官雁。
想他脸上一定有极重的伤口,不然也不会戴着面具,上官雁忍不住再度落泪。
薛玉山替她擦了眼泪,嘴角含着笑意地说:“咱们走——”
“嗯。”上官雁点点头,伸手搂在薛玉山的腰上。
薛玉山将她抱紧,脚下用力,便飞身而起。他轻功虽不及葉凌霄,却也不弱,两人合二为一的身影,掠过众人的头顶,倏然间就跃出了宏誉堂。